揭秘毛泽东遗体保存过程与现状(上)
2011-02-11 09:54:42 书摘
资料图:水晶棺内毛泽东遗容
保存毛泽东遗体的前前后后也充满了斗争和风波
1976年9月8日晚,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,西萨摩亚国家元首马列托亚·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正在这里举行答谢宴会。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毛主席病危的消息。华国锋匆匆讲完话,没等宴会结束,便向外宾告别,迅速赶回了中南海毛主席住地“202”。
华国锋急速走进202的卧室,此时毛泽东已处于最后的弥留状态。华国锋随后一直陪伴在毛泽东身边,观察着医学专家们的积极抢救,直至看到毛泽东停止了呼吸,心电图显示成一条直线。
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,毛泽东主席溘然长逝。2时许,中央政治局在“202”的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。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华国锋主持会议,紧急磋商3个问题:(1)主席的后事;(2)主席遗体如何处理;(3)是否邀请外国代表团来京吊唁。而江青在会上大哭大闹,说毛主席是被邓小平气死的,要求政治局继续批邓并立即作出开除邓小平党籍的决定,姚文元也跟着起哄。江青闹得很厉害,致使会议没法继续讨论议题了。后经大多数政治局同志的抵制,一致认为治丧问题是当务之急,会议才没有讨论江青提出的问题。
排除干扰后,会议接着研究如何解决毛主席的遗体保留问题。而“四人帮”这时却躲开了。他们有意不参与这件事情,就是存心找茬:如果决定不保留毛主席的遗体,“四人帮”就会将它作为指责中央和华国锋的一条罪状;但保存遗体的技术要求很高,难度很大,如果要保留,一旦遗体出现了意外的情况,那就更是逃不掉的一条罪状。“四人帮”居心险恶,因为这件事,华国锋还曾同江青吵过。由于江青捣乱,会议进行得很不顺利,一直开到凌晨5点多钟才结束。
毛泽东主席作为中国共产党、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和领导人,在全国各族人民中享有崇高的威望。政治局决定在人民大会堂北大厅举行1周的遗体告别活动,以便让尽可能多的人民群众以及各界代表,向最景仰的伟大领袖作最后的告别。鉴于毛主席遗体告别活动时间较长,一般的冷冻措施无法确保遗体的完好,更主要的是为了长期保存毛泽东遗体,必须立即对遗体进行一些特殊的处理。
这个突如其来的特殊任务,马上下达到卫生部。卫生部部长刘湘屏接到任务后,立刻赶到中国医学科学院进行落实。
刘湘屏是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兼北京市革委会主任谢富治的妻子。谢富治早年曾是第二野战军第4兵团的政治委员,解放后授上将军衔,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却投靠了林彪、江青反革命集团,并利用其公安部长的职权干下了不少迫害革命老干部的劣迹,成为“四人帮”的主要帮凶之一。1972年谢富治病逝后,骨灰被安置在八宝山第一纪念堂的显著位置。“文革”结束后,他所犯罪行得到了清算。1980年10月,中共中央决定开除谢富治的党籍,骨灰也被移出了八宝山。正是由于谢富治在“文革”初期的显赫地位,刘湘屏才得以当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部长。
对于毛泽东的逝世,刘湘屏感到十分突然和悲痛。此时,曾长期与江青有密切关系的她感到脑子发木,对于此后的中国政局根本顾不得想,只想着立刻完成中央交给的任务。
刘湘屏来到中国医学科学院后,同院党委书记杨纯商量后,决定派医科院基础医学组(原中国医科大学)的党支部书记、形态学教研室(现解剖和组织胚胎学教研室)第一副主任徐静,去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。
徐静,1931年出生于吉林市人。大学所学专业为组织胚胎学,1956年赴苏留学。在苏学习期间,26岁的徐静以科学上的惊人发现,推翻了“成年高等脊椎动物脑神经细胞不能分裂和再生”这一世界医学界公认了100多年的结论,从而轰动了苏联学术界,并获副博士学位。回国后一直从事组织胚胎学教学与科研工作,可以说,她的大半生时光都是在显微镜下度过的。
9月9日凌晨2时,卫生部值班室秘书江焕波同志,火速驱车赶往西城的百万庄去找徐静。
此时正值唐山大地震后,为了安全,北京市的不少人家还都住在楼间空地上搭起的抗震棚里。江焕波和司机在百万庄一带,心急火燎地在黑夜中摸索了2个多小时,直至凌晨4时才找到徐静的住处。但由于他们彼此都不认识,江焕波又不能把毛泽东逝世的消息和盘托出,只好小心地问道:“是徐静同志吗?我是卫生部的江秘书。”徐静点点头。
“请跟找走,部里叫你去一趟,有紧急任务。”江焕波急促地说道。
徐静没敢多问,只说了声“你稍等一会儿”,随后迅速回到房里通知了丈夫一声,便登上江焕波的车,消失在夜幕中。
车速很快,在无人的马路上飞奔,向东单方向驶去。在车上,徐静努力猜想着可能接受的种种任务,但尚未来得及得出答案,车已经驶进了中国医学科学院大门。
这时,天刚蒙蒙亮,只见刘湘屏正在院子里急得打转。当见到姗姗来迟的徐静后,她劈头就对杨纯说:“你们医科院真成问题,一个基层教研室的主任、党支部书记,家中竟然不给安个电话?”徐静听后,只感到好笑:这位部长也真是够官僚的!别说装电话,有个窝住就算不错了!的确,在那个年代,知识分子都是“臭老九”,根本谈不上什么待遇。
时间急迫,刘湘屏拉起徐静,换上自己的车,立即向西驶去。车子缓缓驶入中南海的北门,在一排灰房子前停下(徐静后来才知道,这就是地震后毛主席的新住处,对外代号“202”室)。徐静紧随大步疾行的刘湘屏,走进了里面一个不算大的房间。
他们刚进屋,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就进来了,语调低沉地问道:“你是徐静同志吧?”
徐静答道:“我是。”
汪东兴坐下后招呼大家坐下,沉默了1分钟没有说话。此时,徐静感到屋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。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但又不敢往那想。
终于,汪东兴说话了:“我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,伟大领袖毛主席已于今天凌晨逝世了,现在消息还没有公布。”
听到这里,徐静脑子顿时一片空白。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召集你们来这里来,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毛主席遗体的保护问题。”汪东兴说,“这是一个事关重大的头等大事。当年,印度总理尼赫鲁死后就想保存遗体,可因没及时采取防腐措施,遗体腐变,最后只好烧了。”
汪东兴站起来,走到徐静面前,目光里充满信任与期望:“我们大家都很清楚,毛主席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。万一主席的遗体出点差错,我们就无法向党和人民交代,无法向子孙后代交代。你们要以最快的时间拿出方案,报中央政治局。”
说完,汪东兴望着徐静,又问道:“你有什么要求吗?”
徐静理了理自己的短发,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。她思索一会儿,提出3个要求:第一,需要回院和同行专家们共同研究方案;第二,要先看看毛主席遗体情况;第三,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必要的器械、药品。
这3条都得到汪东兴的首肯:“完全可以,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。”随即带领刘湘屏和徐静走进毛泽东卧室。
室内光线很暗,厚厚的紫色落地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,室温已经被降得很低。毛泽东躺卧在大床的中央,身上从头到脚蒙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被。徐静缓缓地走近床边,从侧面轻轻掀开毛巾被,仔细察看遗体的情况。
这是徐静一生中如此近距离地见到日夜想念的毛泽东,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。但20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: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,理智必须战胜情感。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领袖的遗体,稍有疏忽,就会给日后工作带来不可弥补和逆转的损失。此刻,最需要的是镇静、细心和大胆。她粗略计算了一下毛主席的身高,仔细观察着皮肤有无损伤、褥疮等,轻轻地触摸了皮肤的弹性,轻轻活动一下关节,并一一牢记在心中。
徐静顺便还看了一下毛泽东的居室,寻找着适合实施遗体防腐处理的房间。看后,认为卫生间条件还算好:既宽敞,又有上下水,只需经过严格消毒,即可在此进行遗体保护的第一步处理。
在返回医科院的路上,刘湘屏在车里悄悄地问徐静:“小徐,你真的一点不怕?”徐静没有回答,脑子里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完成中央赋予的特殊任务。
返回医科院院部后,刘湘屏与杨纯研究后确定,遗体保护的第一步处理就由徐静负责,张炳常和陈克铨同志参加,组成3人小组。此时,张炳常教授还在平谷县参加巡回医疗和教学改革。
趁张炳常还未赶回的空隙,徐静前去拜访了她的老主任--全国著名解剖学家张鉴教授,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孙中山遗体的处理情况,之后又拜访了另一位病理科的教授。由于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尚处于保密阶段,所以徐静只能拐弯抹角地向他们讨教,搞得这两位专家也十分不解:这个徐静,怎么一大早会问起这些问题?
小组成员之一的陈克铨年仅38岁,也是形态教研室的副主任,是新成立的3人小组中最年轻的一个。得到通知后,他用了1个半小时的时间,备齐了必要的药品、器械,其中有些物品还是临时借来的。他仔细筛选,核对标签,清点数量,谨防出现差错。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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